甜白釉瓷碗,光照见影,拢一捧荸荠雕花的白海棠,杨桃与樱桃青红相衬,悦人眼目。殿内烧了地龙,温暖如春,莲花碗寒气袅袅,碎冰裹了琥珀色的蜜。渔歌道:“娘娘,这冰碗奴婢可冒着杀头的大罪,若是陛下再撞上一回……”“你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答我的恩情了。”舀一匙花红柳绿,南婉青试了试甜淡,咂咂嘴。渔歌本欲夸耀功劳苦劳,多讨些赏银,南婉青一句话噎回来,不管她死活的意思。渔歌道:“我去了,昭阳殿上下找不出第二人敢接这活儿。”“此言差矣,”南婉青道,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莫要小瞧了银子。俗话说得好,有钱能使磨推鬼。”渔歌拧着手帕,恨恨跺一脚。南婉青忍笑道:“你且放宽心,今日腊月初一,陛下祭百神于南郊,羊头牛首看得多了,瞧不上你这颗小脑袋。”[1]汤匙是一色的甜白瓷,尾端芙蓉花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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